到后面,沈五郎的驴车后面的车都不得不扔了,只留下一头毛驴,帮着驮上一些东西或是一两个人。

这样连着走了三天,再次有人病倒了。

可惜这次没了上一次的好运,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算沈五郎想要去给大家找个大夫也找不到,而且他们的行程已经滞后,军爷一到时间只一味甩着鞭子催促大家往前走,根本不管人是不是病了,甚至死了。

“军爷,歇歇吧,歇歇吧,我娘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求您了,我给您磕头了,求您了,求您了。”一个汉子,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看的人心酸不已。

可是军爷们并不买账,也或者是他们做流放押送,看多了生死,根本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最后那个汉子他娘还是死在了流放路上,因为时间赶,甚至来不及挖坑给埋了,最后还是沈五郎跟那个叫曾三的高壮汉子脱离队伍给挖了个深坑把人埋了。

“我叫钱书,大恩不言谢。”晚间,沈五郎两人赶上队伍,钱书当着众人的面跪下郑重给两人磕了个头。

看的旁边颜灵儿几人潸然泪下。

“我这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地方,要是我也撑不住了,你们也不用给军爷磕头,做那无谓挣扎,直接把我随便找个地埋了就成。”

“娘这又说什么胡话呢?娘肯定会没事的,我们一家人齐齐整整的才好,娘就算不想着我们,也想想五郎、六郎还有弟妹肚子的孩子,您的大胖孙子……五郎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六郎可还没娶媳妇呢,娘就放心?还有弟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长得像五郎还是像弟妹,您就不想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