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无数种办法,但到底是个女人,做事畏手畏脚,最后还?是身边最亲近的下人出了?个看起来天?衣无缝的主意。
花园里种着一株滴水观音,大多数人知?道滴水观音有毒,却几乎没什么人见过滴水观音开花。
恰好,在
花园里侍弄花草的花匠是她的丈夫,他不仅会种花,还?会养蜂。
他在后花园里养了?一个小小的蜂箱,滴水观音开花的时候,他就捉来蜜蜂采蜜,然?后将那一箱蜂蜜都收集起来,由蔡姨兑了?蜂蜜水,喂给什么都不知?道的司寒爵。
经过蜜蜂过滤,蜂蜜中的毒性微乎其微,除非无限深究下去,用最高端的仪器去检测,用无数种试剂去测试反应,否则根本查不出来。
喂了?几天?,司寒爵就开始发高烧,正巧赶上司不凡出国谈生意,小小的司寒爵被?扔在房间里,险些被?一场高烧要了?命。
幸好林露鸣及时将他抱走,蜂蜜水没喂多久,毒性十分轻微,但伤害是不可逆的,日久天?长,才渐渐显出端倪。
……
蜂蜜水。
司寒爵冷笑。
为了?害死他,林静真的很用心了?。
这件事司城完全不知?情,司寒爵便派人将蔡姨带走暂时保护起来。
……
唐糖也已经出院,很快就搬进原来的房子里,和司寒爵住在一起。
晚上,司寒爵回到家时,唐糖已经做好一桌美味的饭菜,正一边写论文一边等他回家。
宽敞的客厅里,少年?窝在沙发上,眉眼认真地补习自己落下的课程,听到声音,少年?抬眼,甜甜一笑,十分自然?地走上前接过司寒爵脱下的外衣,“司先生回来了?。”
司寒爵凝视少年?熟悉的身影,笑着说,“你可真厉害,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自己被?害了?这么久。”
唐糖圆眼微睁,“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司寒爵将事情简单地告诉唐糖,因为身体?已经大好,他反而没多生气,只是惊异于?唐糖的耐心和认真,“怎么这么聪明。”
“看来在医学领域,我还?是略胜司先生一筹的。”唐糖牵着司寒爵,将他推进浴室洗手。
司寒爵听话地洗手,又问,“你大概研究了?多久?”
“一年?吧,从司先生陪我过完最后一个生日那天?开始。”
他花了?一整年?的时间,查清楚司寒爵的病症,并研究出解药。
司寒爵想起那一天?,他特意回国陪唐糖过生日,小孩紧张兮兮的表白,他却说
,别说了?。
他刚刚才赶最后一班飞机回国,头痛,疲惫,强打着精神陪他过生日,完全没法集中思考任何?问题。
事后,他总想着什么时候把唐糖喊出来,认真讨论他说的那些话。
可是从那天?开始,唐糖好像故意躲着他一样,忙的不可思议。
司寒爵洗着手,在镜子里看了?一眼靠在浴室门?边静静看着他的少年?,“哦?我记得那天?有些人向我表白来着,不知?道他说话还?算不算数。”
唐糖傲娇地翻了?个白眼,“司先生让我别说了?,当然?就不算数了?。”
眼看司寒爵已经洗完手,唐糖转身要跑,却被?男人揽着腰肢抓了?回来。
“不算数了??”司寒爵咬着少年?柔嫩的耳垂,轻声道,“那,摩天?轮上的话还?算数么?”
灼热的吐息吹进耳廓,唐糖敏感?地发痒,缩着肩膀躲来躲去,“算,算数!司先生,先吃饭!”
“还?叫司先生?”司寒爵笑道,“叫声主人听听。”
唐糖脸色爆红,轻轻锤了?他一拳,从男人臂弯下溜了?。
司寒爵闷笑出声。
唐糖终于?变成自己所希望成为的那种人。
他谦虚,却懂得认可自己。
他依然?深爱着眼前的人,却再也不是卑微到尘埃里的模样。
他已久温柔而善良,眉眼清澈不染尘埃,他变了?很多,却也从未变过。
饭菜香味打着旋儿飘入鼻尖,亦是他最熟悉的味道。
桌子上有一道西?红柿炒鸡蛋,西?红柿精细地去了?皮,入口软烂微甜,依然?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唐糖害羞地只顾自己低头吃饭,小眼神却不时从饭碗里溜出来,偷看司先生大口吃饭的模样。
吃完饭,司寒爵要去洗碗,唐糖也没有拒绝。
他将餐厅的碗筷收拾好交给司寒爵,就站在旁边,看着围着围裙的司先生细致又耐心的洗碗,目光在司先生居家又温暖的身影和一旁束之?高阁的自动洗碗机上来回游弋,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片刻,唐糖踮起脚尖,大胆而热烈地在司寒爵侧脸上印下一枚小小的吻。
“主人”少年?凑在他耳边,小声说,“主人真棒。”
司寒爵微怔,深邃的目光追寻着撩完就跑的唐糖,面无表情但咬牙切齿地想,这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欠收拾。
作者有话要说:滴水观音是真的有毒,蜂蜜也是有毒,但能不能维持好几年才发作就不知道了,也可能立刻发病?总之这里不要纠结了。快完结了,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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