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意动,“你说得对啊,我妹妹不比她差,当高家正妻也未尝不可……”
“我已经跪了,把罐子还给我!”阿离眼中悲愤交织。
何进捧着那不大不小的罐子,嚣张地笑了笑,递了过去,“你接着啊。”
阿离忙伸手去捧,却在指尖即将碰到之际,眼睁睁看着何进手掌倾倒,红豆罐在离她手指还有一点点的距离时,摔在了地上,碎成无数片。
时间仿佛静止了。
所剩不多的腌渍红豆与尘土混在一起。
“啊……啊……”阿离发不出声音,弯腰捧起破碎的陶片,手指被割破了犹不觉疼。
何进不耐烦,“哭什么,烦死了。”
大哥不就喜欢她这张脸吗?要是毁了,肯定就看上他妹妹了。
何进恶从胆边生,腰间亮出白刃,他要划花阿离的脸。
什么割破了风,准确无误地击中何进的手腕。
他右手眨眼就麻了,短刀掉在地上。
“总想着忍一次就好,忍一次就过去了,结果一次又一次。像摔进流沙里,爬不出来了。”
温泛夜从檐下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你,是白天那个新伙计?”何进认出来了。
明明是同一身衣服,同一张脸,却判若两人。
“嗯。”温泛夜点了点头,“还有什么话要说了吗?死人不会开口。”
何进觉得好笑:“开什么玩笑,就你——”
何进的眼珠子凝住了。
他只看到一点光掠了过去,眼前天旋地转,脸颊重重摔在地面上。脑子里有个擦脸的念头,手却不听使唤。
还有,其他人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