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只是她的一个举动,他便如此动摇,仿佛溺水的人看到了一根稻草!
你在做什么,温泛夜?!
认命吧!
我才是魔国的王,你永远都是那个躲在漏雨的屋檐下,瑟瑟发抖的可怜虫,不会有人爱你,不会有人怜惜你,可怜可叹,你这一生过得犬彘不如……
“魔息。”
温儒墨倏地抬起眼,看见菱歌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小脸。
她白皙的双足都是血,眼睛却那么亮,甚至对他露出了一个干净的笑容:“开始了哦。”
温儒墨睁大了眼睛。
话音方落,菱歌的眉梢蹙起,若松针微皱,掀开坚强,袒露脆弱,“温泛夜,好痛啊。”
泪光在眼眶边滚动一圈,聚成世上最耀眼的夜明珠,被睫毛轻轻一弹,掉在他颤抖的左手上。
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把温儒墨拽进了天府水底。
温泛夜眨了下眼睛,右手抚上她的脸颊,只说了两个字。
“快走。”
菱歌鼻子一酸,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地往下掉。
“我就知道你还在。”
她看着温泛夜的眼睛变回阴鸷冰冷,知道她心爱的人又被关起来了。
但她一点也不难过。
“用这种小把戏,你——”温儒墨气急败坏。
“你输了。”菱歌说,“你可以不认账,但大家都知道你输了。你不是要一统三千世界吗?说话不算话的王,不配被称作王。”
她的话踩到了温儒墨的雷区。
温儒墨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说他不配。
“走!”温儒墨指着她身后,“走啊,去你说的地方,我倒要看看你还要耍什么把戏!”
菱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右手丢出传送符。
一道传送门出现在她身后,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
“菱歌,不要去!”
宁昆山提着剑杀了上来。
又来了,那种预感,他觉得这就是最后一面,他的小师妹要走了。
远远的,菱歌对他露出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