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昆山有点难受,银霄挥手,灵压消散,他才觉得胸口的压迫感撤去了。
醍醐:“师兄,你这么威胁我,不好吧。”
银霄冷哼:“你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
醍醐故意揶揄他:“师兄,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被他从天上打下来了。我让你省得丢人,你怎么能用菱歌的安危拿捏我呢?一点也不讲同门之谊。”
银霄:“……”
银霄压下眉宇,“我不和你开玩笑,她本来就触犯了门规,永远不回来也就罢了,如今回来了,就得接受惩罚。废除修为,两百鞭加逐出九洲台,比起要她的命,已经算轻了。”
宁昆山心头一惊,没忍住插了话,“师尊,您要赶菱歌走?”
银霄不悦地扫了他一眼,转眸继续盯着醍醐。
醍醐也不嬉皮笑脸了,他知道银霄没开玩笑,他说到做到,“我也没有万全的办法。”
“那你怎么制服他的?”银霄不相信。
“侥幸吧。”醍醐耸了耸肩。
银霄拍案。刹那冰渣子从他身下的蒲团蔓延而出,铺满了整座大殿。
宁昆山吐出的话变成了白气,相比之下,醍醐岿然不动,很是淡定,“我交代红玉髓的来历,你免了菱歌的罚。”
“只能免第一条,不废了她的修为。”
醍醐无可奈何,“那红玉髓里录下了凡间一个高僧开坛讲经的声音。这半年来我每日都听,伤势渐渐好了,便想着或许这东西能派上用场。”
银霄:“七分真三分假,真有你的,醍醐。”
“七分真对师兄来说已经够了。”醍醐拢了拢袍袖,“再说了,师兄不是还有两个坑等着我跳吗?我总得准备三条绳才能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