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温泛夜肩头,“总得去看看,放心,出状况我会立刻回来。”
温泛夜眉头紧皱。
眼皮不停地跳,不好的预感一阵接着一阵,像浪花,在礁石上拍出白沫。
菱歌唤出荷叶飞行器,小心地浮在黑泥上方,她不舍得用问疾去探,万一腐蚀了呢?故用了一根木棍。
木棍伸入黑泥,没甚动静,菱歌便又搅了搅。黑泥像石漆,粘稠、厚重,散发着一股呛鼻味道。
像是没危险,菱歌举起木棍,底端也没有腐蚀。
这时菱歌听见温泛夜撕裂喉咙般的吼声:“快闪开——”
阴影铺天盖地罩下来,菱歌来不及躲闪,只能回头,看见黑泥像一波巨浪升了起来,张口含住了她。
……
阿舍坦勒住缰绳,停在一个收拾家当,从屋子离开的老妇,“婆婆,你们不是住在这儿的吗,要去哪里啊。”
“他咯,拿了一堆金铢和金叶子给我们,说是有三个贵客给的,还让我们走,有大事要发生了。”
老翁双腿像在弹琵琶,他这辈子头一次看到这么多卫兵,这种偏僻地方,能遇到活人都算难得。
“您不要害怕。”阿舍坦摘下头盔,扯出个和善的微笑,“您说看到了三个贵客,他们是什么样子的?”
“一女,还有两个,应该是男的,其中一个不曾说话,另外两个还挺热情的,他们是来找一条路。”
“那您带他们去了吗?”阿舍坦声量陡然提高。
老头吓了一跳,不敢说话了。
“阿舍坦,退下。”
阿舍坦抱着头盔跳下马,牵着马让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