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的是我母亲。”那罗冷不防打破安静,“她用海气加固了封印,就算你们能通过这条路,也打不开那扇门。”
他想从菱歌和温泛夜脸上看到失望。
菱歌却说:“没关系,总会有办法的,你先开路吧。”
温泛夜虽略有迟疑,却在看见她态度乐观后,也跟着说,“没错,这不是你要担心的事,开路。”
那罗像吞了一枚蛇胆,又苦涩又难受。
他用尽全力瞪了温泛夜一眼,“解开绳子。”
温泛夜抬了抬手指,淤流变成一把小刃,切断绳索。
那罗的手腕和脚腕留下红色淤痕,他转动手腕,松了松连日来不曾动过的筋骨。
温泛夜:“别想逃。”
“我虽然杀了很多凡人,但我并非言而无信。她对我,可比你对我有信心多了。”那罗看向菱歌,露出一个充满深意的笑,“对吗?”
温泛夜闻言,也看向菱歌。
这两人的目光怎么让她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菱歌缩了缩肩膀,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小黑冷哼:“这家伙真讨厌,你看他那态度。”
温泛夜走到菱歌跟前,拦住了那罗的目光,“坑里的污泥加进去一捧水,依旧是污泥。她不是对你有信心,是觉得你还没烂到底。”
小黑挥拳:“阿夜,说得好!”
“你!”那罗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忽然想起眼前这个人在梦境里变成了他的兄长,而无著在朝堂上颇受一派大臣喜爱,与他能言善道、巧思机辩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