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陛下寝宫,你是哪个宫的?”婢女拦住她。
菱歌举起令牌,“我就是陛下宫中的。”
昙无婆婆服侍过迦梨,她的令牌上有女王寝宫的标识。
“看样式确实是这宫里的,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从没见过你?”
“宫里婢女那么多,姐姐不记得我也很正常。”
正这时阿雀领着两个婢女走来,她是迦梨的贴身婢女,地位比内官都要高。
看门婢女忙行礼:“见过阿雀姐姐。”
阿雀手中捏着三张画纸,翻到最下面那张,恰好抬头。她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菱歌。
“你……你是阿思?”阿雀不敢相信,这个阿思应该五百来岁了。
婢女将菱歌的令牌奉上,“阿雀姐姐,她说是我们这宫的,但我看她实在面生,这是她的令牌,有些破旧了,您看看。”
尽管昙无婆婆时常擦拭令牌,放在阴凉处细心保管,令牌仍免不得岁月蹉跎。
阿雀扫了一眼,愣住了,再看菱歌,忽然镇定下来,“没错,她是我们宫里的,平日里在后廊站岗,你觉得面生很正常。”
那是昙无婆婆的令牌,阿雀一定认出她了。
菱歌松开了掐诀的手。
“你跟我来。”阿雀对菱歌说,回头吩咐其他婢女,“你们忙完了就回去休息。夜深了,陛下喜静,你们是知道的。”
婢女纷纷唱喏。
菱歌断定阿雀是在帮她,便随她绕过转角,一直到后廊檐下。
阿雀四顾,确信无人,方转向菱歌:“菱歌姑娘,陛下下旨全国通缉,你怎么自投罗网来了?”
“我们要去归墟,再过不久,我师兄就来了,他一定会杀了温泛夜,女王陛下手上有去归墟的钥匙,我只能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