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下果盘,乖乖坐到长榻边上。
那罗还不满意,“太远了,靠近一点。”
菱歌挪了一点点。
那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拽到中间,倒头睡了下去。
他调整姿势,正脸向上,看着她的下颌角,“不许动。”
菱歌早就僵硬了,那罗枕在她膝上,她不敢动。
“把手放到我额头上。”那罗指挥道。
菱歌迟疑,那罗便冷哼一声,她立刻将手掌放到他冰凉的额头上。
“唱首歌来听。”那罗顿了顿,“唱什么歌都行。”
这可难为菱歌了,她哪会罗刹海国的歌曲啊。
那罗等得不耐烦了:“什么歌都行,听不懂也无所谓,快点。”
菱歌只好哼起那首金陵小曲。
那罗换了个姿势,侧躺着,柔软白发铺在她膝上,像一条条剪碎的绸缎,“这首歌唱的什么?”
菱歌照搬温泛夜的话:“奴婢也不知道,听村里老妪哼唱的,只知道几句话的意思。”
“哪几句?”
“若是晓珠明又定,一生长对水晶盘。”
那罗嗤地笑了一声,“什么意思?”
“是喜欢。”
“喜欢。”这两个字在那罗舌尖滚了一圈,“还行吧,接着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