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下了马车,由阿环领着,走到一边的三层看台上。她东张西望,回头问侍立一旁的阿环,“阿环,温泛夜和三尾还没来吗?”
阿环道:“他们应是与陛下一同前来,待会儿就到了。”
菱歌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等。
来的百姓越来越多,乌泱泱的。工匠搭的层层递进的看台很快就不够用了,余下的只好自己找位子。
阿环解释道:“来的大都是住在迦叶,和最近的疏勒的百姓,余下的所居村庄甚远。”
“那这人也挺多的。”菱歌颌首,“大家先前都支持那罗的颂神礼,现在他要被处死了,没有人反对吗?”
“这,奴婢怎么会知道。不过奴婢听陛下与阿舍大人谈话,阿舍大人说天下百姓本就愚昧,爱热闹却不爱责任,略一煽动,给巴掌又给枣吃便任由摆布。”
菱歌不解,“可我五师姐说过,百姓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们把百姓当猴,耍的团团转,迟早有一天会被反噬。”
“您说的话也很高深,奴婢听不懂。”
其实菱歌也不大明白,她只是觉得这样不好。
“来了。”阿环指着远处说。
上百卫兵开路,百姓让出一条能令马车通过的路。那马车足有那罗平日里乘坐的两倍大,遮以轻纱,隐约看得见里面所坐的人。
一个鼻子探出轻纱,被抓了回去。
菱歌站起来,扶着栏杆,女王、温泛夜和三尾狰都在那马车里。
……
“你拽我干嘛?”三尾狰不爽地扭动尾巴,压低声音。
“外面都是罗刹百姓。”温泛夜提醒它,“女王也在身边,你再忍一下。”
“忍不了了,这都一个晚上没见到那丫头了,她有没有拿到钥匙,那个那罗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三尾狰抓心挠肺的,瞪了一眼温泛夜,“你一点都不着急,哼,亏得她那么喜欢你,你却一点都不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