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如迦梨所说,又聪明又多疑。
“当然。”温泛夜知道她是来传话的,对方不给好脸色,他自然也不给,退一步轰地将门关上了。
菱歌已经准备休息了,盘腿坐在大床上,伸了个懒腰。
见温泛夜又进来了,站在原地不动,左顾右盼。
菱歌便问:“怎么了?”
温泛夜把侧殿失修和夜泥涌出的事说了。
“不啊。”菱歌跳下地,蹦蹦跳跳,使劲踩地砖,“哪来的泥涌,这砖都瓷实。”
“是我失算,那罗和迦梨是亲姐弟,他一定知道迦梨能造水偶。但他又猜不准我到底是水偶还是乔装,所以用两种办法试探。”
不管温泛夜是穿鞋,还是坐在另一张榻上,都会被这空旷宫殿墙后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罗刹女子热情、奔放,不拘小节。假若他在长榻睡过一晚,明日就会有婢女问他为什么要缩在小小榻上。
即便用尊卑应付过去,对方也起了疑心,接下去试探不断。
菱歌听后,粲然一笑:“这有什么难的,我们睡一张床呗。”
温泛夜想东想西,想了许多的问题到她这儿只有一句话。
他忽然打翻了醋坛子,道:“如果现在真的是一个乔装打扮的男子,你还会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吗?”
菱歌想了想:“若不得已,那也没关系。”
温泛夜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菱歌见他似乎不开心,“我说错了吗?”
“凡间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不能和陌生男子躺在一张床上。”温泛夜尽量心平气和。
——他一想到那副场景就没办法心平气和。
“我是修士嘛!大师兄说,若非囿于凡人之躯,修士就是一团修炼精神的魂魄,不应与凡人一样,苦于男女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