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对视,那罗最先放下窗棂。
温泛夜见菱歌一直在看外面,没有动,便凑到她身后侧,“你在看什么?”
“那个什么公子那罗,他在那边的马车里。”菱歌指了指远去的马车。
小黑嘲讽道:“那家伙肯定是失败了,没脸见人,落荒而逃了。”
温泛夜也微微沉下脸,毕竟那是把菱歌害得这般狼狈的家伙。
他正想问菱歌在八宝琉璃柱里遇见了什么,低下头,才惊觉和她凑得是那么近。
近得能看见她后颈上短短的、毛茸茸的发簇。
菱歌抬起纤长睫毛包裹的眼眸,脸微微转向他,呼吸喷到他脸上,“怎么了?”
噗通。阿雀听到车厢内的异动,连忙让车夫吁声拽住马,掀开帘子往里看,“二位,怎么了?”
菱歌一脸无辜。
一只手在她后面,像田地里冒出来的大葱似的直直地杵起来,“没,没事,继续赶车吧。”
阿雀捂着唇一笑。她既不想公子那般仇恨凡人,也不想陛下那般对凡人有怜悯之心。
她依赖直觉,不管是凡人还是罗刹,坏的就不该对他们好,好的便可以交朋友。
这些都是阿妈教她的。阿雀放下帘子,叹了口气,她想阿妈和阿兄了。不知道他们如今怎么样,再过几日她便请几日假,回家看看吧。
马车又平稳地继续前进。
菱歌拉温泛夜坐起来,方才话说得好好的,他忽然往后仰,摔了个四脚朝天。
只有小黑知道温泛夜刚才在想什么,他还取笑道:“羞不羞啊。不过你也是个大人了,想这些也正常。”
温泛夜怒道:“你我一样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