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麟又问了一些今天李凤卿的日常,两人一问一答,说着说着人最后躺在他怀里睡着了。轻微的呼噜声传进慕容麟的耳畔,他把人放平,盖上衾被。低头抓起一把秀发,抚摸了一会儿,最后闻了闻:“卿卿,看在你确实累了的份上,今日就饶了你。”他捏好被角,下床穿好衣服出去了。
王府书房内,江度端坐在案桌前,拿着一本书再看。听见门口的脚步声,放下书,起身向着门口进来的人道:“还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呢?”
慕容麟径直走向案桌前坐下,端起桌上酒壶旁的一只杯子就喝了下去:“好酒,你从哪儿弄来的?倒是有几分北境的辛辣之感。”
江度走进,从书架上拿出一份地图打开,指着其中一个地方:“此酒名为灼日刀,产自北戎、南夏、大成三国交界处。”
“阳城。”慕容麟看着地图上江度所指的地方。
江度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后继续道:“此酒初入喉,苦涩甚凉,如穿肠冰刃。然过一会儿,便觉体内如烈火灼烧一般,使人精神瞬间无比清明。”
“确实。”慕容麟仔细回味着此酒的味道,又言:“那再来一杯。”
说着,江度又给慕容麟斟了一杯。
“还以为王爷今晚不会过来了。”江度放下酒壶,打趣道。
慕容麟端着酒杯,垂眼看着里面的酒水,嘴角的笑意掩盖不住:“我是那种只会醉躺温柔乡的人吗?还是先说说北境的消息吧。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也该蠢蠢欲动了。李霖之事大理寺已经结案,这件事陛下没有对外公开,现在朝堂上和他相关的人,都避之不及。但这并不是结束,也不会停止,这只是一个开始。打不过就开始贿赂我们南夏的大臣,还真是他们一贯的作风。若我所料不差,恐怕未来几年南夏免不了还是会和北境三国一战的。”
“为何?当年他们不是和我们签订了契约?还能公然撕毁不成?”江度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