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如何？”混血王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回殿下，依旧不曾发现有暗卫，看样子封韶不会再派人暗中盯着我们了。”

“嗯。”三王子点点头，“北狄现下如何？”

“大王子那边原先还很听巫师的话，装个贤良的样子企图骗取几位老酋长，但不知怎么的，前天突然一怒之下杀了那巫师，连几位老酋长的部落也屠了个干净。”

“狗咬狗罢了，”三王子冷笑一声，“我巴不得北狄现在多死一些人。”

咦咦咦！

听到这话的叶林悄咪咪竖起耳朵！

这位三王子有点不对劲啊！

就算他希望对手两败俱伤，自己好渔翁得利，但是北狄人死得越多，他上位以后力量也就会越弱，不怕大梁军队攻进来吗？

“北狄如今混乱不堪，酋长王族奢靡无度，公然将羊奶倒入地沟，其部落百姓却连一口粮都吃不上，每年所得皆要上交，饿死之人无数。这样的局面，不单单是换个上位者就能改变的。”

亲随安静听着，脸色沉重。

“北狄要的不是新王，而是变革。”三王子道，“若此次能和大梁达成协议，我必将北狄上下毒血全部除尽，即便举国元气大伤，往后百年都将无力与大梁的北境抗衡，却也要好过现在的局面。”

“殿下的痛属下明白，只是那封韶当真会与我们达成协议？”亲随说出自己的疑问，“况且北狄若无力抗衡，那北境大军打来时，又该如何自保？”

三王子自嘲一笑：“北狄如今的情景，比起大军压城，又能好到哪去？且大梁地势优越，产粮无数，自给自足，如何会看得上常年只靠放牧为生的北狄？再者，就算大梁降服北狄，还要想办法养活那数十个部落，若是如此，我倒巴不得向他称臣。”

亲随张了张口，无言以对。

北狄的情形，比起降于大梁，的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