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赵清行被他吓了一跳,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在人家怀里了。

“低头,抱紧。”裴言霆冷声道。

赵清行十分听话,飞快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肩窝,怂道:“有暗器?”

“……”裴言霆无奈笑了一声,那点火气烟消云散,“嗯,有暗器。”

赵清行浑身紧绷起来,手不安分地往裴言霆后背摸了摸,“没伤着你吧,你可千万小心啊。”

“那个人没碰着你吧?”裴言霆在抱他回客房时用了点小法术,将这人身上湿透的衣物悉数烘干,待把他放回床上时还是不放心地给他裹紧了被子。

赵清行没好气地说:“你看他有机会吗?”

裴言霆找了一条干毛巾给他擦起了头发,闻言弯了弯眼睛,“清行这么凶啊?”

“我这怎么叫凶呢?这分明是为了爱与和平。”赵清行振振有词:“我今天可是废了近百枚针,才给那个好蠢绣上了这么极具个人特征的文字。”

裴言霆被他逗得不行,没能分到一间房的郁闷此刻才得以稍稍缓解,两人还没来得及再聊上几句,许川絮就黑着脸走进来叫他们吃晚膳,说是穆成玦邀请二十位太苍宗弟子去吃羊肉。

说好的两人餐变成集体餐,赵清行有点小失落,但又不能拂了长老的面子,只好乖乖伸手任由裴言霆给他穿好衣服甚至束了发。

穆成玦温和好说话,没有给他们心理压力,一顿饭下来大家吃得轻松,仿佛大家来这一趟纯粹只是为了出游。

得知那无上堂被取消了参赛资格并驱逐出了燎灯古城后,大伙纷纷表示要喝一壶酒庆祝庆祝,何况离比赛还有两天,只要不宿醉,问题便不大。

西域的酒烈,裴言霆顾忌着赵清行重伤刚愈,只允许他喝了一个杯底的量,怕人不高兴还给人投喂了一晚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