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霆眉头一皱,怒气烟消云散,看着眼前这人惨白着一张脸,眼里皆是害怕被人丢下的惶恐,只觉得心里密密麻麻的疼,他叹息了一声,这赵清行,也不知道是太会拿捏他,还是太会招人疼。
他伸手敲了对方额头一下,“瞎想什么?”
“你说我没用。”赵清行没出息地眼泛热泪,委屈道:“谁说我没用我都不在乎,但你不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裴言霆缴械投降,无奈地将人拥进怀里,“我只是看你受伤了,太着急。”
“那你还不理我。”
裴言霆叹了口气,给怀里人顺了顺毛,“我这不是给你拿蜜饯回来了嘛。”
“我才没有不信你,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赵清行闷在他怀里,“你以后别动不动就不理我。”
“好好好,怪我,让清行不开心了。”
这小祖宗,怎么这么能撒娇,倒打一耙还那么理直气壮,裴言霆无奈又好笑。
“那你今晚和我一起睡。”赵清行并没有什么旖旎心思,他纯粹是觉得一个人睡太冷。
“我哪天不是跟你一起睡的?”裴言霆笑道,这倒是事实,自年初一那天赵清行哭了之后,他们俩一直都是睡一张床,这些天怕赵清行夜里难受,他也是寸步不离。
“那我还要喝鸡汤。”说着赵清行又有恃无恐地加码道:“五碗!”
裴言霆:“这个不行,半个月后再来想你的鸡汤。赶紧把伤养好,门派角逐赛定在了二月末,你还想不想去了?”
……
房门外,伏辰和秦月离坐在某处窗户下嗑着瓜子,他们本来是怕里面两人吵起来对病人身体不好,随时准备着进去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