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行气呼呼地捏过一块面团,亲自擀了一块饺子皮,把肉馅、铜板、一小块蜜饯和花生悉数放了进去,以至于他手里这饺子比别的胖了一圈。

理直气壮地把饺子烫回来后,他盘子还没放下来,就把那只胖饺子先夹到了裴言霆碗里。

“啊,师兄,为什么你一个饺子比别人两个都大?”伏辰观摩了全程,贱兮兮地明知故问道。

“伏辰师兄,你有意见吗?”赵清行勾起一个纯良的微笑,浑身上下都明目张胆写着“偏心”二字。

裴言霆看着碗里那只胖乎乎的饺子,实在是没忍住笑了起来,偏过头见赵清行眼睛亮晶晶的,等着他吃那个饺子,鼻尖还沾了一点面粉,滑稽得可爱。

他伸出手背帮赵清行擦了干净,温声道:“谢谢清行。”

花生的香脆和蜜饯的清甜一同漫入唇齿,那枚铜板被他小心地擦净放进了兜里,心里蓦地升起一股暖意。

他能记事时,就一直在太苍宗长大,不知自己来处,师尊和掌门有太多弟子要教授和照顾,自小到大,他从没感受过何为偏爱。可今晚,赵清行却让他知道了,原来被人偏爱,是这种感觉。

说笑间转眼便到了凌晨,孙郁拢了拢袖子站起身,赵清行连忙也跟着坐直,其实他这些天还偷偷摸摸干了件大事来着。

某天清晨他在溜鸭子,行至山头时歇了一会,往下看去颇有种“我为你承包了整个山头”的霸总感,于是他就这么发散了下去,一路想到了烟花。他灵机一动,觉得他可以在跨年的时候给裴言霆送一场烟花,不盛大一点,都对不起这本狗血文的名头。

于是他忙活了几天,布置好了烟花的摆位,又翻遍了秘籍找到可供他隔空点火的法术,试验了七八天小有成效。

他搜罗了原主的记忆,发现太苍宗并没有卡点放烟花的习惯,一般都是又孙郁絮叨完再各自组织放烟花活动,这便给了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