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动静太大对我们不利。”裴言霆低声道,带着他匆匆离开了街道。
两人回到刘庄主府邸时一切如原样,只是他们的卧房里多了一群正襟危坐着的人,一见他们进门,便激动地站起了身。
将门合上,裴言霆扫了众人一圈,见所有人都齐了,便问道:“查得如何?”
“那庄主撒谎,刘公子明明就在府中,不过夜里悄悄溜出去了,除此之外,我们还找到些奇怪的东西。”颜溯之伸出手,一位师弟忙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来。
“这府里还有两处闲置的屋子,但先前管家却说没有,还有这个是在其中一间屋子找到的,”颜溯之拿过师弟手上的信封说道:“是一封情信,落款是刘顺宗,也就是刘庄主的儿子,信封卡在床底下,应该是被主人遗落的。”
赵清行拿过那信打开看了一眼,入眼皆是肉麻的字眼,看得直起鸡皮疙瘩,“可知道那两处屋子曾住过什么人?”
那方脸师弟早就想插话,这会儿估摸是问出了他知道的问题,连忙激动道:“我借着找茅房的由头问了几个丫鬟,说那处原先住着曾经的老管家,还有他的女儿,但是不久前老管家生了场病,身子骨愈发不好,便和女儿离开了。”
“所以刘公子还曾喜欢过老管家的女儿?”赵清行看着那信摇头嘀咕道:“这才多久,便另寻新欢了,年轻人的感情真不牢靠。”
“是啊,自然不及你对许师兄死缠烂打了近八年。”
一位弟子突然阴阳怪气道,赵清行不禁一顿,连带着周围其他人也纷纷抬眼瞧向他,屋里顿时陷入了尴尬的静默,最后还是颜溯之出面把话题带了过去。
已近天亮,众人又忙活了大半宿,裴言霆收集完所有信息便让大伙儿回屋睡了。回过身见赵清行像颗霜打的茄子似的坐在床头,同情之心又冒出了苗苗,安慰道:“那弟子是无涯峰的,这些小孩对峰里的首席大弟子总有种莫名的崇敬,你别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