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传来一阵捂着电话听筒的憋气声。
男人向窗外看去,天已经黑了,别墅外挂着的中式红灯笼闪着幽光,几名园丁收拾完东西,正在院里闲聊,地面上的积雪被反光照得有些刺目。
“委屈什么。”
顾钧轻声说了句,浓密的睫毛在棱角分明的脸上打下一片阴影。
连在生意场上带下来的冷硬也被磨平,变得温和了些。
“没有委屈。”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少年憋气的嗓音,声线带着熟悉的软绵。
光听声音,顾钧似乎就能看到软得像一弹棉花的小孩谨慎又期待的模样。
他叹了口气,握着电话的手力道重了些。
季雨走的当天下午顾钧就已经带着蒋氏风控团队同时乘上了前往了f国的专机。
他克制的仅留下了一名保镖,兼职少年这三天的助理。
人是顾家长期合作的退伍陆特种兵,品性稳重,能靠得住,有关“武力”的突发事件,完全可以稳住局面。
而至于小孩儿事业方面,顾钧从没有养过这类绵软的小东西,对于“度”的节点实在把握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