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无奈:“学生没有勉强,是真的已经好了。”
祭酒左看右看,见他面色红润,气息平稳,实在看不出有病气的地方,便信了他的话,眉头舒展:“昨天晚上荀弈跑到我家里说,你水土不服病了,我还想着要让你多休息几日,刚叫了人到侍郎府说这话,没想到你竟这样勤学,已经过来了。”
傅宁面带笑容和祭酒闲聊,内心却十分复杂。
祭酒对他的关照,他很感激;但他昨天回到家时,为了不让舅舅舅母和妹妹担心,特意瞒下了自己白天发热的事情。而现在,他撒的谎八成已经被去到侍郎府的学官给戳破了。
想了一下自家人会有的反应,他忽然觉得回家好可怕。
两人又聊了几句,祭酒便将话题转到了经史册论上。虽说傅宁之前的名声他有所耳闻,文章也看过一些,但总是要亲自确认一下才好。
傅宁明白祭酒的顾虑,集中精神,一一作答。
几回合之后,祭酒满意地笑了:“学达才通,可为俊杰,不错,不错。”
“学生才疏学浅,祭酒大人谬赞了。”傅宁毕恭毕敬。
他姿态谦虚,祭酒心下便又满意了几分,捻了捻颌下胡须,问道:“国子学内各个学院的事情,你大约了解多少? ”
“来时的路上听青书兄说了,大致了解一些。”傅宁说得十分委婉。
冯羽确实路上给他说了国子学的东西,只是往往说到一半,话题便会扯到“某某院的学生半夜翻墙进来偷考卷,结果踩到了晚回家的司业头上”这类的事情上,正题反而没说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