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颜柏身上就像背负了一座大山,一直愧疚得不能自己,有多少次他都想追随父母而去,但是孩子太小了,他的胆子太小了,他真的很没用。
颜西很能明白二爷爷的愧疚,她上辈子就是背负着愧疚走过来的,她比二爷爷幸运,因为她有机会来挽回一切,但是二爷爷没有了。
“二叔,你心底别总想着这些事儿,咱们以后多往前看。”颜与民同二叔说着,“最重要的是你还活着,你守着咱们家,才让我我们找了回来。”
颜柏擦了擦眼泪,“对,咱们一家能团聚就很很好了。”
颜西看着照片后面的院子,转移起了话题:“二爷爷,这里瞧着和太外婆家的门有点相似。”
颜柏看着照片应了一声,“以前我们家就在舒家的隔壁。”
颜西忍不住问:“隔壁那套整天鬼哭狼嚎的四合院?”
颜柏愣了一下,“是。”
颜西呆住了,她们家原来也是有四合院的!
颜柏说起这处四合院便十分感慨,“我记得小时候我们一大家早就挤在这一处四合院里,里面种满了丁香花,春日时各色的丁香便绽放了,花开繁茂,淡雅芳香。”
“没有院子里还种着一颗大梨树,后院旁边还种着一颗核桃树,当时外间鲜少能买到新鲜蔬果,大哥不知道从哪里挖回来了几棵果树苗种在了院子里。”
“我记着一共种了十来棵,但最后只活了一棵梨树和一棵核桃树,现在每年夏日时隔着舒家的院墙还能看到枝繁叶茂的果树,偶尔还有小孩爬上树。”
颜柏回忆着以前老房子里的布局,可是最却归了别人:“后来混乱时期没保住,被其他人占了,现在几经易手,不知道谁的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