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晕却选择了另外一个答案,说:“在我心里,你才是最亮的。”
“无论外界的光是耀眼,还是昏暗,我看见的,都只有你。”
冷风再次烈烈吹过,坐在那高台上的宋隅迎着无情的风冲底下的他微笑,漆黑的眼仁中却泛起了一抹皎洁的泪光。
上课铃声在这时打响,宋隅从那高台上跳下来,吸了吸鼻子,并没有对他刚才的话作回应,又恢复成了一副无关紧要的态度,“走吧,上课了。”
……
宋隅搬走后的每一天,度日如年。
……
时间终于熬到了放寒假,江晕以为自己可以和宋隅好好在家相处一个月了,可是寒假第一天,就看见他提着画板拖着行李箱要出门。
江晕怔楞在他房屋外面的玻璃门前,看到这样一幕,他心底是害怕的,他这人最见不得有人离开,因为他实在是见过太多的人从自己身边离开了,如今看到宋隅拿着行礼要走,喉头突然一紧,悲伤即刻蔓延开来。
“你要去哪儿?”
里面的宋隅听到声音转过头来,也是一怔,说:“我要去趟北京呢,要去参加一场校考。”
北京……幽州……离这里真远呐。
江晕慢慢从屋外走进来,压住心中将要溢出的忧郁,轻声开口:“什么时候走?我送你吧。”
“现在就要走了。”
江晕走过来拉起他手里的黑色行李箱,然后就朝门口走去,“走吧。”
宋隅怔然,随后立即背上画板,跟在他的身后出了门。一路无话,江晕没有问他要去待多久,也没有问他要去参加哪个学校的校考,更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外面的街道上寒风冷冽,宋隅将衣领拉上去了些,提醒他道:“你也把领子拉上去,别灌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