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你来说,这也是“没有别的选项的唯一解”。”
“哈哈,未来这么说也没有错,但本质上还是因为“我想”,所以成为唯一解。而在未来这个年纪,其实有更多想象的可能性,这么早限定自己的唯一选项,会很可惜的。
“或者说,未来也想当咒术师吗?”
“好好想一想吧,未来。很多人一辈子没法做自己想做的 事,但起码哥哥想让你做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暂时,以我个人的立场。”
“所以,你现在开心吗?”
“嗯,很开心,所以希望未来也很开心。”
然而,事实却证明,遵循自己的内心,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刺痛别离后的重逢,也是苦夏。
在干燥的空气与无休止的蝉鸣中,她问了他同样一句话:“所以,你现在开心吗?”
那一次,他没有回答“开心”或者“不开心”。在听到问题的一瞬间,他的目光透过她,望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在浓到让人反胃的熏香中,他笑得很陌生,却是扭曲而疯狂的笑。
明明听起来是一模一样的笑声。
可是,在假日游乐园的长椅上,看着在旋转木马上手足无措,被稀释到一点奶味都没有的廉价冰激凌糊了满手的她,笑得前仰后合,再用湿纸巾一点点帮她擦手的少年,已经死在那年苦夏了。
“未来,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他在大笑后这样问。
原来笑,就是对她问题的答案。
他没等她的回复,又闭上了眼,将所有扭曲与疯狂遮掩。
他说:“算了,我果然还是想让未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暂时,以哥哥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