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能遇上你也是我特别幸运的一件事!”秦念真心道。
没有冯婆婆,她一个人怕是无法照料好明明这个小毛头,现在服装厂也就没有这么好的一个指导师傅。
说起来袁悦把冯婆婆的经历往自己面前一放的时候,她是吓了一跳的。
她没想到自己身边竟然住着想当年沪市的第一裁缝师傅,是专给各大户人家的家眷做衣服的,后来环境动荡,她跟着一个大家族辗转各地,直至解放,大户人家去了香港,她才在新安市落下脚来。
人只知她擅长缝纫,却不知道她竟然那么有名。曾经需要递名贴才能得量体裁衣的第一裁缝,竟然是新安市最不起眼的一个老太太。
因着秦念这番奔波,又有好几个老师傅来了服装厂,有擅长制扇的,有擅长刺绣的,每个都正了名,成了服装厂的正式指导师傅。
秦念为自己得了这么多老宝贝感到高兴,却不知在很多人心里,她也成了他们的救星。
当厂长还有一个好处是,秦念她爸终于管不了她谈恋爱了,她和蒋溢每天在一起都有务必正当的理由了,一个是厂长,一个是生产部长,我们在搞工作呀!
把秦景学气的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眼。这对以耍嘴皮子劝退无数想走后门的秦景学来说,无疑是他嘴上功夫的败笔,气的他看蒋溢越发不顺眼了。
天越发冷了起来,地处北方的新安市已是银装素裹。
秦念和蒋溢去了隔壁市的厂子定制作纽襻的钩丝,深一脚浅一脚的踩雪回来,大棉鞋都灌包了。
“这样不行,脚要冻伤了的,赶快回家换鞋换衣服!”
蒋溢看冻得脸、手都通红的秦念,心疼的强制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