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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干什么?”秦清清瞪眼问,她实在搞不懂秦景学这么做的用意。

秦景学没回话,只是脸上扯着笑,慢慢等着什么的样子。秦念眼睛一动,也跟着站了起来。

蒋溢是第一个跑过来的, 后面跟着的是赵厂长一家,紧跟在后面的还有大院看门的, 再往后陆陆续续有好些人过来,按着距离远近, 近的已经到了, 远的还在路上。

几年前,有人摸进了小楼区,除了空着的一号楼没被“光顾”以外, 剩下的几栋楼都被摸进去了。

东西丢了不少,书记家的钱和票,时任副厂长家的收音机,就连赵厂长家放在客厅的手电筒都没能幸免。

几大领导发了怒,小楼这么偏,住的人又少,我们哪天被人害了命岂不是都没人知道?

从那以后机械厂大院设了两个看门的,一个看大门,一个看小楼区的门。又给每家领导家门口挂了个铁锣,屋里一拽绳,屋外那大铁锣就开始敲啊,非让全厂都听见不可。

于是当大部分人到了秦家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文质彬彬的秦副厂长靠在沙发上,捂着胸口,脸色煞白,无力又痛苦的样子。

厂里的优秀员工小秦干事一手帮她爸顺气,一手指着秦清清,无助地哀求道。

“秦清清,我求求你了,你别气爸爸了!你怪爸爸没有认你当女儿,还骂他,他身体本就不好哪能受得了这个?当初是你要把户口迁走的,爸爸不知情也没办法,现在你想回来,爸爸说等明天跟你爸商量一下,你就说他冷血,骂他活该被下放,应该一辈子不回来才好!你看看爸爸让你气的!”

秦景学半阖着眼睛,气若游丝道,“清清,我养了你十几年,就是养个小猫小狗都有感情,更何况是人呢?可你这样太让我伤心了,原来你亲口说要和我断绝关系,现在又来骂我冷血无情,我真恨啊,恨不得从来就没养过你,也比被人这么掏心挖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