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刚刚在操场上培养的那点儿莫名的和谐气氛就此毁于一旦。

晚上躺在床上时,言斐好好思索了一下自己这几天与江忱之间的相处,觉得自己的方法用错了。

在十七岁的江忱和言斐之间,一直有一种诡异的和谐,他们见了面不怎么说话,也不打招呼。

而私下里,他们偶尔约架,却是约在拳馆里,戴着拳套打一架,打完后出了拳馆的门再次回归那种微妙的水火不容的状态。

而现在言斐突然单方面打破了这种状态是基于很多年以后他和江忱的亲密,但此时的江忱并不知道,在他看来就是言斐犯了神经病,指不定现在心里怎么嘀咕呢。

其实正常来说,言斐应该慢慢来,慢慢与江忱接触,一点一点打破他们一直以来双方约定俗成的那种和谐,然后试着做朋友,试着去了解,让江忱慢慢相信他。

但高三只有一年,没有时间让言斐慢慢来。

经过那三年的相处,言斐知道江忱其实是个心思挺重的人,他就像只刺猬,浑身都是刺不是那么好接触的,不然也不会同床共枕三年两人竟然没有交过心。

言斐有些心烦的翻了个身。

那时候的江忱对江果的学习抓的很严,以至于江果每次想偷懒时一听到他哥回来了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偶尔听到他跟江果的谈话中,也能听出他对于当年读了个专科的遗憾。

既然已经回到了十七岁,言斐想着能让大家少些遗憾就尽量少一些吧。

言斐翻来覆去想了一夜,没怎么睡好,快天亮时才眯了一会儿,直到陈英敲门喊他时言斐才醒过来,发现昨天晚上忘记定闹钟了。

吃饭时,昨天刚回来的言凡林说:“要不然我给你买个手机吧,有个手机能接打电话还能定闹钟,方便。”

“不用。”言斐摇摇头,“现在用不着,等考完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