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女施主可是今晚要夜宿?”

红湘:“我两个番邦来的妹子,今日想宿在你们庵中,给乌母娘娘上明早头柱香。”

那比丘尼又问:“这二位姑娘,可会说咱们的话?多大年纪?”

红湘:“只听得懂简单几句日常语,却是不会说。年龄嘛,刚满十八,这位师太,您到底还有什么事?”

那比丘尼眼中冒出一点喜色,却堆出慈善模样:“刚才听小徒说善信想要夜宿,本是没房间,可刚有两位女郎退了房,这下便有房间了,姑娘住吗?”

这下皆大欢喜,红湘立刻又付了夜宿的银子,随即依依不舍离开。

解青时和解小乌两位“番邦美人”在那中年比丘尼的带领下,很快来到庵堂后院。

老尼卸下后门一道重锁,回头朝他们露出微笑:“走,这边走。”

两人一直跟着她,却越走越偏,没一会儿已经远离庵堂主殿数百米远,绕过一处废弃荷园,这才又是柳暗花明一壁空无人烟的斋房。

此时尚且一切正常。尼姑将他们带至转角一间房里,交代了几句不要乱闯,又说晚上会有专人送斋饭过来,便很快告辞离开。

斋房不大,房间桌椅上都积了灰,解青时却在枕头上捻起几根女人头发,摸了摸微泛潮湿的褥子:“这儿昨天应该还有人住过。”

解小乌:“少爷,这儿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要不我先四下探探?”

“等晚上再说。”来时路上解青时已经发现,那年轻比丘尼并未说谎,靠庵堂附近的正经斋饭已经客满,如今这老尼特意将他俩“不会说炎话的番邦女郎”带到这种偏僻之地,估计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