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账面上一点存余没有,东家家舍又被洗劫过,他唯恐给人家会不了账,真就像对方说的那样,要用滩涂田地抵做赔偿了。

看来是他多心了。

“夫人,那小的便出发了。”

他这一趟要亲去北屿县一趟。

所有的滩涂田都已经承接起来,王家不愿再招揽这么大的事情,故而令他走一趟。

所有的滩涂田一分为二,一半交付给成家大公子,另一半充作佃田,承包给临近村落的百姓。

自此在北屿县的生意,王家便只有地皮商的角色了。

老爷不愿家业过大,之后专门做河鲜生意。

一场倭乱让他们都明白了珍惜彼此的道理。

从今日起,他就是家中所有生意的大管家。

虽要年后才公布这消息,不过他只觉算是立住了业。

于是道:“夫人,小的走前想求您做个主。”

庆脆脆疑惑一瞬,看向身侧的谷雨,笑问:“可是想成家了?”

“夫人英明。”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娶媳妇是要靠男人自己的本事,你若是求了人姑娘的芳心,我便应允。”

王海早已预见这般话语,笑嘻嘻道:“求着了。小的求到了。”

“谷雨,你已经松了口?”

庆脆脆故作惊讶,“姑娘大,留不得了。”叹一声。

谷雨经不住这羞意,跺跺脚,“夫人”

又回头看着当地立着的傻子,捂着脸小跑出去。

“还不快去哄着?”

庆脆脆看向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