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听听陈婆子的话,若是能协调,便居中调解了。若是不能,这陈婆子便送走吧。
一盏茶后,听了陈婆子前因后果一通倒,庆脆脆便知道自己错了。
她和立夏一样,犯了先入为主的错。
都以为陈婆子是因为之前被王丰管教过,心生怨怼。
却不知她是怨怼,是愤恨,却并非无中生有。
“你说他和一个单眼单胳膊的跛子时常来往?”
“知道这人是谁吗?”
陈婆子摇摇头:“夫人,我是外村人,早些时候不长在这处,哪里认识这人。”
“老奴偷偷跟过几回,可那跛子到石头墙边就没影了。我又不会翻墙”所以自然不知道是谁。
石头墙?
那便是旧花溪村那边的人。
可记忆中并没有一个人能跟这个单眼单胳膊的跛子对上号。
“你去叫醒刘婆子,立夏一并跟着去,将人领过来,我当面问清楚。”
刘婆子四十多岁,一把好力气,当时便是同她一起去北屿县的人。
用惯了,且为人忠心,没出过幺蛾子。
不一会儿,立夏就慌慌张张地奔回来了,此时她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了,脸色发白:“夫人没人。王管家屋子里没人。”
庆脆脆猛地站起身,往外疾走。
“点灯,我亲自去看。”
已经宵禁,这时候不在家中,也未曾通禀过去向,形迹可疑。
屋子不大,因为他是大管家,将四座下人舍中最大最好的一间分给他住,而且还分里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