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见丈夫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当然还有坐在他肩头的胖小子。

到了跟前,王二麻子将儿子放到小板车的箩筐中,揭开另一个的盖子往里看看,笑了,“我就说长生妞又睡着了嘛。”

虎头扶着箩筐的边已经站起来了,朝里边看看妹妹,对着她娘伸开小手,嘴里喊着:“抱抱”

下晌两个孩子睡了午后觉醒了,哭闹个没完。

照顾他们的谷雨和立夏没了法子,瞧着小少爷和小小姐哭得一直咳嗽,只得收拾了衣裳到滩田里来找人。

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来。

早前两孩子离不得爹娘,庆脆脆便如今日一般,寻两个大的箩筐,一人坐一个。

箩筐大能站起来,还能睡觉,里边铺上了舒服透气的垫子,带在身边也没什么。

不过端午节后阳头就厉害了,她怕孩子体弱受了暑气,便不让他们来。

也是下晌有过阴云,这才接过来的。

孩子都一岁三个月了,抱起来不省力,庆脆脆只抱着哄一会儿又放回箩筐里了。

丈夫在前边拉小板车,她在后边盯着乱动的儿子,“下晌的雨没什么影响吧?”

“现在看不出来。过了今夜再说吧”前面的人道,想起什么,扭过头来,“上回车驾不是来音,说岳母端午节后要来嘛。是这两天吧?”

庆脆脆算算日子,“应该吧。”

每天睁开眼就在滩田里忙活,她要盯着稍微轻松些的鱼区,还要经管底下管事的学习,整日里过得昏天黑地的。

如今的住处也不在县里。

太远,来往滩田不方便,在临近的村落赁了一件小屋舍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