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管事和大管事们却不能扛着,这些人是能掐会算的,身上多少有些本事,签得也是长契文,生怕王家生意做不成,白让人家占着名,挣不上钱。
不等庆脆脆说什么,早有三个小管事凑出来想要请辞。
说的话也不顺耳,不至于揭开脸面,但是阴阳怪气指责王家扣着人不给活路。
庆脆脆本是想着快些交代了,她还要和秦大郎去最近的内河码头上看铺子、定运工路线等事情。
一听这几人的话语,反而沉定了心思。
“三月的工钱莫不是没有发放?”
杨厚德是管着这事儿的,急忙回话,“回夫人,每月十五按时发放月钱,小的并不曾落下一日。”
“那便是有了好的下家。”
庆脆脆抬眼看这几人,“若是上月工钱没发,我便受了你们几人方才的话。可发了,还有这样的话,那便不是一路人了。”
“去拿契文匣子来。”
这些东西都是王丰在收着,不一会儿拿了匣子来。
庆脆脆接过取出这几人的契文,确定是签订的长契,便道:“人是喘气的,但是规矩是死的。这契文落了官府的印,便不能谁来怎样就怎样。”
“说定是要干满五年,一月一百七十个铜板,若是克扣,主家下大狱。可曾有过克扣?”
杨厚德将会账本翻出来,“东家,领月钱都是要当面点验压红手印的。这是明细。不曾克扣这几人。”
庆脆脆轻轻扫一眼,示意他放在一旁的桌上,“说定五年,你们三人,都不够。那就要按照零工的月钱来算,便是一月一百三十枚。”
随着她说话声,一旁的杨厚德掏出算盘,按照上值月前,确定了应得工钱和已收工钱。
这三人,上工月份相差不多。
但是均不满五年,按照前后差异工钱,一人要补七百六个铜板,另一人要补一千余四十,最长工龄的要补回来一千二百四十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