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小,没空处放一匹马儿,便存在了附近的车马行当。

占人家地方便算了,总不能白吃喝吧?便按着一月二两的嚼用给钱。

方才外边的动静,王二麻子已经听了前后。

他人高马大的,出去了难免惹得人家认为自己在撑腰恐吓。

“听着这邻家还挺好说话。”

庆脆脆无所谓地笑笑,“巷子本就是众人过的,咱们图便捷占了道儿是理亏,给人家赔礼是应该。瞧着最后的褥子被裹都搬回来了,我让婆子上街面上买些米粮吧。”

王二麻子点点头,“北屋安置还是按照你的心意,你去瞧瞧吧。这北屿县我是头一回来,出去认个眼熟。”

庆脆脆说好,便进了北屋去收拾。

虽说这宅子是为了落脚,前后大约就住半年,但是她不愿意将就。

东家要去看,秦大郎必然陪在跟前。

院子不一会儿就静下来,庆脆脆和两个丫头在屋中安置,也没在意辰光,等到一切妥当的时候,外边已然天色昏黄,不大的院子中都是自灶间飘出来的饭菜香味。

这当口,外边敲门声起,王二麻子和秦大郎也回来了,手里大包小包的,有点心干果、肉脯卤味、茶饼粮食等。

将将好把小院缺的东西都补上了。

虽是匆匆搬家,可婆子做饭并不应付,交付给了银子,做出好一桌丰盛的饭食。

二进院子,两个婆子在一进门的下人舍住着,守门应声做些粗使的活。

二道门北屋便是老爷夫人的住处,谷雨和立夏住了东边的前后套,西边的空屋子前堂做饭食处,若是有管事或者亲戚来便住在南舍或是西屋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