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家的后院,她没心思将手伸到人家的后院,尤其还是一个老头子的床榻上。

不过王丰传回来的消息依旧让她心里堵得慌。

这罗老太太是被鬼迷了心窍不成,她年岁不大不喜交际,怎么就稀里糊涂由着一个妾室露脸。

王丰:“夫人,那处的老管家掌着外门子套车的事情,每回珍姨娘出门的时候,都要跟他提前说。这一月下来,每隔五日,必要回一趟修行的庵堂,说是要将修行经卷奉到佛祖跟前。”

“庵堂?”

王丰点头。

庆脆脆才不信那个鬼东西会老实地供奉菩萨,“你寻街面上的赵四,给他许银子,让他去把那庵堂里的门道探一探。”

料理朱珍珠还是要罗老爷亲自出手才行。

王丰领命,正要折身,猛地想起一事,“夫人,墙那边的赵家老姑婆婆,您还记得吗?”

庆脆脆拨拉佛珠的动作一停,“怎么?人死了?不是叫你暗中用人参养着她的命吗?”

王丰连忙摇头,“人活着。不过就剩下一口气了。”

每次回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心里都要打哆嗦。

每次提起墙那边的人,夫人和老爷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冷冰冰的,简直比冻上冰碴子的河水都要彻骨。

“眼下赵家三房的子嗣只一个赵老五还在她跟前伺候着。不过就是场面,一天灌点稀米汤水吊着。”

要不是自家暗中给那老太太喂人参养着,只怕人早就死了。

“我记得伺候在她跟前的丫头是叫冬娣吧?”

“这些年她也可怜,跟在那处伺候净是辛苦。既然人家就一口气了,告诉冬娣,寻着人有精神了,将这些年子孙如何孝敬的事情好好说道一番。年前料理了,她就能去县里宅子里跟她娘一并伺候三小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