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庆翘翘也能沉住气,一直攒钱够买一间二进的大院子才舍得花。
她家里两个孩子,大闺女已经满地跑了,小的还在床上成天唔吱唔吱地嚎哭。加上小厮、丫头、老婆子,一家七八个挤在军户那小院子里,过得挤扎。
她一来待见王家这种二进的院子,敞阔还气派,买的新房舍重新修盖都是依照的这处。
听她嘚吧嘚吧,庆脆脆觉得脑袋疼。
这才进门多一会儿,这人嘴巴就没歇着。
于是截断她话头,“别说你家了。我又不是没见过。”
那房子还是庆脆脆托保人给寻摸的。
“你从那头过来,家里怎么样了?”
庆翘翘说到这个就乐呵,“我还说咱爹不老实,出来了可得给娘撑腰了。谁曾想咱娘自己本事,是把自己的体己收回来了,连带着咱爹锁着的箱柜子都放在她屋舍了。”
没错,她娘自打庆翘翘出门后,便将自己的东西搬到西屋,和庆父各住各的。
用庆母的话来说,她是多看一眼庆父都觉得不耐烦。
庆脆脆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人是会变的。
不说庆翘翘如今进退得宜,和军户所千户太太那是亲热的姐姐妹妹,就连钱婶子、马婶子每天手底下管上百号人都不曾乱套。
她娘自己想出的丸子汤生意。
研究了多少中变化不同的方子,最后才狠下心在镇上起了一个摊子。
庆脆脆资助了五两银子,没两三月,这五两银子就还回了。
她娘从最开始做丸子生意,庆父就倒霉水。
说是成不了,说是没人买,说是难吃,总之层出不穷的打击人。
后来生意好了,还想厚着脸皮分利,说要不是他当初的指点改正,哪有如今远近有名的庆娘子丸汤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