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换成两件了,施清觉得不亏,“行!奶,是哥身上这颜色的料子,还是要买一匹新的?”
可她终究没等到这两件新衣裳。
——
腊月二十九的这天大清早,施养道嚎着敲开了王家二房的大门。
庆脆脆听说是施大姑娘病得厉害,请大夫看了是热冷症,怕是扛不到晚上就得死。
“怎好端端的出了这事儿?快问他是求什么?”
谷雨道:“要人参。说是人参能救命,他们买不起。”
家里库房存着好几只人参。
庆脆脆便道:“将那只五十年给他拿上,不问他要钱。”
五十年的人参少了得值五十两银子呢。
王丰给的不情不愿,“可千万给大姑娘熬煮吃了。要不然白费了我家夫人的苦心。”
施养道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点头,从石墙边过了,还没站定就听有人喊了他一声。
“施小爷,这是哪去了?”
施养道听了这音儿,一个哆嗦,僵着脖子看向那人,“海海爷,您怎么在这处呀?”
四海赌坊海爷扯唇笑了笑,反问他,“您说呢?”
施养道眨眨眼睛,“钱,我会还的。我一定还。”
“没人说您不还呀。”海爷往前走了几步,“不劳您走去送了,今儿,我跟着您去取,还省些力气。”
施养道哪敢将这瘟神引到家门。
要是家里知道他赌钱,还欠了赌坊的大钱,他奶一定会打死他的。
“我有钱。”他上下摸了半天,最后却只有找到一枚铜板,还有手里的人参。
他一狠心,冲海爷道:“你等着,我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