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站在院子中间,“今儿谁敢动手,就一句话,一个姓氏,从小的到老的,管你几代,都滚出我这村子去!”

杨厚德松开李家大郎的衣领子,冷哼一声,“你等着。”

孙里正长舒一口气,看向王二家的,“你们家怎么说?”

庆脆脆不会在这时候出头,妇人当家,那又是椽子任由人当话柄。方才趁乱,她已经将话里意思告知给了丈夫。

王二麻子站起来,“反正我二房问心无愧。庙里的功德卷,我媳妇月月给烧着。村里怨怪我们家生意,觉得是我们连累了,我一个小辈不反驳。分钱,大家伙应该也觉得不干净,烫手得不想要。”

“但是家里生意不能断,和外地商家,县里白家,镇上酒楼都有契文。盖过红手印的事情,不达成,我是要下大狱的。”

他看向对面争得面红耳赤地村里人,只觉得今日这一遭和当年那些人说自己命硬一般无二。

那时候觉得自己活该,愧疚。这时候却觉得这些人可怜。

“王家二房脱村。户籍离了花溪村,以后生意不管大小,绝不会沾用花溪村人一只手。若是这样还不满意,我家的新院子本就是在村东最边边上,那处靠着山,我家自掏银钱,一道灰泥砖墙立起来,咱们隔断来往。”

谁人不知道村东往外三十亩都已经是王家的土地。

就连现在的王家院子都是在人家自己私地上,半分田亩都没占用。

孙里正眼皮一跳,只觉不好。

有王家二房那三十亩,花溪村今年能从下村上至中村。

朝廷收税是按照村里总土地亩寸来的,十家为邻居,十邻为里。十十成百家的里村才是良。

下村收粮食税是按照人户,一户按照满十五岁成年男丁来缴纳。

中村收粮食税则是按照总土地亩寸标准。到时候集体公缴,均摊到户只会比往年少。

就连劳工服役都会相应地减少,

无他,庄稼大于天。村子越往上走,更注重庄稼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