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道:“我闻着像是桐油。”
郑大江对上她视线,点点头,“肯定是。这东西我参军剿水匪时候经常用,味道错不了。怪道我先前觉得这火邪性呢。”
三人心知这一场火绝非天灾,而是人祸。
那么到底是什么人暗中捣鬼呢?
——
一共还有近百五十坛酒水,自然不能轻易开坛启用。
家里骡车上架,前后跑了大半天终于将这地方腾空。
烧不动的,类大缸、陶土盆还能用。
秦家、庆母、小芬娘等,各户人家能出力的出力,出人搬挪的搬挪。
损了两间竹舍,幸亏当时工坊盖得大,左进的砖瓦屋子倒是成了存酒的好去处。
夜上
庆脆脆盘点后,不解道:“这人下手也是奇怪,不去烧烟熏院子,那里至少有千百斤的货在,一损就是二十几两。烧腌制工棚?那里并没有值钱的呀。”
郑大江听她疑惑,道:“我倒是知道一二。坡下那地方住着两户人家,加起来就是九口人。桐油是厉害东西,来回走动若是不慎,可是要惊动人。二来,那两户屋舍靠得近,火把下去,出了人命可就要引官府来了。”
“但在坡上就不一样,姚家父子在最西边,他们放轻了手脚,只在东边动作,等火烧起来被人发觉,人早就没影了。”
“那图什么呀?”
庆脆脆纠结这一点。
“不知他们目的,便不好推断到底是什么人。”
这一点郑大江也说不来。
谷雨端了净晦汤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