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话,从怀里掏了四五张纸卷递上来,“万幸您让我拿的东西顶用,没辜负您嘱托,事儿成了。”

庆脆脆再顾不上嘴巴发辣,从他手里接过纸张,一张张看过去,越看越欢喜,“哎哟,就说这东西好吃,阖家没个信我的。”

纸上满当当的,尤其是最底下代表对方行当的红印章。

庆脆脆看了这几家的名号,“这几家可靠吗?”

杨厚德点头:“小的和我外家舅舅同去的,生怕自己掌不住眼,让人家给哄骗了。到地方以后,找的都是有底蕴经营时间久的商家,街坊县里都打听过。应是没错的。”

倒是不知道他外家舅舅也跟着去了。

杨厚德外家舅便是少了一条胳膊的旧时军汉,当时来家里,她瞧着对方说话做事进退有余,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人,便请在码头铺子做了小管事。

那间门脸才多大,本用不着收两个管事。

不过用人看德看才,外边人信不过,有个得用的也好。

虽说是两个管事,但是庆脆脆立过规矩,大的管事还是杨厚德,月钱少了六十铜板,跟在身边学习的是他外家舅舅,月钱是六十铜板。

两人都愿意,杨厚德并不因为少了月钱不开心,相反还觉得这样才对,不然老有占主家便宜的感觉。

这一趟可是成了大好事了。

庆脆脆满意他出的这趟差事,封了一小袋子银子给他做赏,“收着吧,这是你和你舅舅应得的。马上开海祭后就是出海潮,到时候码头铺子就要忙起来了,你舅舅能上手吗?”

杨厚德急忙应声:“上得了手,规矩都定得死死的,早前就说过了,犯了哪一条,一经查实,再不复用。”

庆脆脆便满意地点头,“你先家去吧,这一趟一走,正月一半都在外头,你娘应该挂心呢。歇上十天半月,还得领着秦家大郎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