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不出二婶的言下之意,自己就是个傻子。
庆脆脆顺着二婶话音,故作愁苦道:“那二婶你说可怎么办呀?”
庆二娘子只当说动她了,于是凑近压低声音道:“所以趁着你现在掌家,王二还听你话的时候,给他再迎上一个小的。男人嘛,说是就要你一个,其实心里是想多要几个女人伺候的。你是大的,小的进门帮衬你收拢住男人的心思,这不就成了。”
“这一时之间也寻不上一个合适的人呀。”
“这是什么难事。”庆二婶子指了指外间嗑瓜子的闺女,“你柳柳堂姐和你是连着庆家血脉的,不比外头人亲近?
都是自家人,她虽然是占的姐姐辈分,但是进了王家,大小也不用分那么清楚。人们叫你大夫人,叫她二夫人就行。”
她看庆脆脆顺着自己话音真在盯着外边,一副思考的模样,再添一把火,“你进门快一年,到现在也没个信。未必不是你娘带祸了你,你柳柳姐可不一样,她是我生养大的,算命的都说她是有男丁福缘的”
她持之以恒地给大侄女说道理,庆脆脆看似听得认真,瞅着机会猛地起身往外走了两步,“柳柳堂姐,那是给三宝压百日的金子礼,你快拿出来吧。”
她这声音亮,屋子里外忙活的人听了动静都顺着她视线看过去,正见二房的庆柳站在摆放随礼的大红桌子跟前站着。
瞅那位置,可不就是王二媳妇给兄弟送回来重礼的地方。
庆柳一脸心虚,结巴道:“我没拿,我就是过来看看,看看看看还不行?”
庆脆脆出院子,“给三宝的礼我爹都上过册子,两对赤金小手镯,一小串红线金铃铛,一副银的长命锁,还有慈悲寺庙的平安符。其他都在,就手镯少了一只。”
庆翘翘站在西屋门边道:“庆柳,就你往喜桌跟前走,不是你是谁。拿出来!要不然,我扯了你衣裳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