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人家有老娘在,所以屋子搭起来得长,两个中段隔出前中后三个小间。

庆脆脆瞧着老人家一把年纪,白发苍苍,依旧颤巍巍地坐在冷风中搓麻绳。

同她娘说了几次,将家里旧时的衣衫淘换出几件送给这三家人。

她打听了过这几家被偷走的东西,最后将三家当家的人叫到一处。

“因着日子难,你们既是王家的佃户,便不能眼看着你们不好过。每户按人口,一人给两斤米,一人给分半斤棉花,这些按行价记账,到了明年秋收的时候,从收成里拿,你们看行吗?”

众人哪有不应。

碰上这样的主家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都老实地点头。

如此佃户安顿好,连带着距离新家有些远的晾晒院子都有了着落。

村里逢人说这件事情,都是王家二房过于心善。

庆脆脆笑着受夸赞,心说助人一难,相当于救人一命,也算是给自家积德。

原本只是想着这三户住好就成,至于看不看门户,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毕竟现在家里主要是将收回来的稻米和糯米发酵作酿,然后在院里刨坑埋上。

其他的并没什么值钱能被人抱走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