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没叫另外两户,她让王海盯着,看他们是不是要背地里说酸话。

王海回禀说两家听了都很老实,关上门有没有别的心思她不在乎。庆脆脆这一次叫了这两家的妇人,前后三家都送了妥帖,算是公道。

庆母总觉得不妥。

庆脆脆便道:“跟了家里的户契,他们不是流民,我出面让他们在村里有落脚地,这是恩在前。”

“寻常佃农都是直接上手能种的地,王家没地不说,还要自己开垦,明年开春后若是地里不够肥,庄稼收成不行,得再扛上一年苦日子才能渐好。所以平日给些米粮是德。”

而且定好的地契文书,头一年最难的时候,六成都是主家的。若无天灾,之后两年得有七成是主家的。

之后三年是八成。

熬过这六年,再往后,若是愿意继续做十年佃户,那就是四六分的好日子。

佃农是不需要交人头税的,到时候他们三户的户税钱是主家来承担的。所以一年忙活下来,其实日子是不错的。

庆脆脆了解这附近的佃农规矩。

王家已经是很心善的主家。

庆母听过后仔细一品,正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这不就养着闲人嘛。

庆脆脆摇头:“哪里闲了,娘,开荒垦地不是那么容易的。前些日子村里赵家于家不是凑在一处将上一次被淹没的土地重新挖垦嘛,那地上顶多就两尺厚的黄泥,刨下去就是原本的肥沃地。

这十亩荒地却是要一直往下垦,石头腐烂根,草根断不了明年一开春又长起来了,还有蛇兔耗儿洞都要料理全乎,两个大男人一天能翻上一分地都很厉害了。之后还得烧秸秆灰草木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