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娘子一脸惭愧,“我是以为你娘在,所以来请罪的。”
倒是挺会装的,趁着人最多的时候,要是她娘真不让起,村里很快又传出她娘苛待妾室和男丁的恶名声。
让她起了,她娘要是还不着家,又是难听话。
庆脆脆道:“我娘不在,在镇上住着呢。”
“那什么时候能回来?”
庆脆脆道:“年后吧。我镇上生意忙,我娘能帮衬下。怎么?我娘不在,你日子不好过吧?夜里睡不安生,三宝闹腾起来,得起好几夜,白天还得伺候我爹,连环轴忙起来,里里外外顾不上打理,我爹还要骂人打人。是吧?”
瞧着她眼底下青色一团,就知道这三天她不好过。
“进门那天我说过的,好坏你自己扛,只要你老实本分过日子,我娘不会苛待你。看看你,再看看三宝,你们娘两儿过的什么日子,再看看我娘,凭良心讲,那句养娘不如生娘亲,你怎么说出口的?”
胡娘子脸色难堪,被说中了要害,讪讪地低头避开视线。
襁褓里的三宝眼看是比上一次她娘养着的时候瘦了,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庆脆脆道:“三宝,说的好听是我们姐妹的弟弟,亲近几分也应该。说难听的,别房出来的,情理上不出错就行了。”
她指指裹着三宝的青底白边的棉套,“这东西你以为是谁买的?我爹?那是我娘花自己上工的钱给三宝买的,说是小孩子皮肤娇嫩,怕旧布料糙,伤着他一点。你不是当娘的嘛,你不要给三宝穿这件,做亲娘的,自己怎么不掏钱买?”
胡娘子辩解道:“我身上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