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也连连称赞,他今天领着三叶子在新家逛过,兄弟两个都十分满意。

“三叶子看了他以后要住的屋,说很喜欢。你费心了。”

庆脆脆嗔他一下,“我不费心,都当不起三叶子的一声嫂嫂了。他喜欢就行。对了,你看见两间放床地方的那石灰长台子没?”

王二麻子点头,疑惑道:“那是坐人的?有些过长了。”

庆脆脆哈哈一笑,“那可不是灰泥墩子,那叫炕。”

“炕?”

庆脆脆比划下大小,解释道:“南地温热,冬至以后才真正冷骨头,但是北地不一样,北地从入秋就冷得人直哆嗦,所以北地人家都垒炕。”

炕这种东西还是上一世她在县太爷后院的时候听一个从北地来的姨娘说起的,说是一到冬天,家家户户都有炕,睡前烧上,一黑夜被窝里都是暖和的。

有的时候不留神火大了,睡上一觉第二天起来嘴里还起火疮了。

江州算不上南边,也算不是北地,尤其是花溪村距离海不远,虽说群山连绵遮挡水汽,但是入了冬天,人们也是厚棉衣裳过冬。

新屋子盖好,天份一进十二月,长炕上烧起洞火来,铺上褥子再放上小木几子,和县里富贵人家摆的长榻也差不了多少。

算好账了,庆脆脆将账本笔墨都收起来,一旁的箩筐里是这几天从养鹅的人家收回来、后经打理过的毛。

鹅毛收回来不能直接填充被面。一来不干净,二来不够蓬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