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脆脆道:“一来,三叶子翻年就八岁了,他在镇上读书苦,夫子十天旬一次,有时候是一天,有时候是两天。每回从镇上往家里赶,他身子疲累。要是镇上有一套房产,旬假日子短,便让他安心住在那里。”
“二来,镇上的生意好,咱们隔三差五就要看上一回,若是连个落脚地方都没有,说不过去。最关键是你回回去酒楼固定送货,再赶回来天大黑,路上不安全。”
听方才柳二的话,北地的灾民稀稀拉拉地往南边来,江州州府拒不相迎,那些流民只能在村镇上乞讨。
若是有些恶人生了歹意,落草为寇,独身的丈夫可不是待宰的羔羊。
王二麻子一听,顿觉很有道理。
村里的砖瓦房刚砌好墙体,这几天开始钉椽子、做房顶。
赶上收鱼停歇的日子,庆脆脆将这一日吃食备好放在灶上,请她娘和小芬娘来帮忙照应着,同丈夫一并去了镇上。
以前觉得镇上遥不可及,如今却对镇上每条街巷熟稔于心,倒像是自己家一般。
柳二接了老爷夫人,先是往城东走。
“这一处的院子小,一进门脸,正中大红门,四向都是屋子。东西向的厢房光线明亮,冬暖夏凉,那自然是最适宜的。北边屋子是分两段,外边灶房,里边杂间,能放东西能住人。”
庆脆脆看过后心里暗叹,柳大柳二兄弟两个做事还是妥帖的。
挑中的这一处房子,不管是价钱还是地段,都合适。
她道:“另一处是在?”
柳二在前引路道:“夫人,另一处是间二进的房舍,在城中,是比之前的好,距离许夫子的书院近。那院子条件自然不必说,唯一有一点,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这一处院子的四邻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