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又是一阵议论。

起初有人站于家夫妻这边,说自己爹娘还能认不出自己孩子,别不是王二家的害了人,被人指证后想要杀人灭口吧。

渐渐出言相帮王二家的越来越多。

邻靠于家门户的林家汉子喊道:“于婆子,莫哭了。你儿子这般重的伤势,老夫是亲眼瞧着大夫进去看病的。今儿村里人一定给你家大壮撑腰。”

秦家婆子瞥院中场景,也说话了,“这人抬到此处了,怎么不说怕伤势重颠簸出了问题?”

“秦婆子,你家靠着王家二房挣了多少钱,可不兴偏帮。这事儿还是要说理的!”

秦婆子:“说理?咱们花溪村原来是说理的村子呀?哼!放远近打听去,花溪村是有名的强盗村。我四闺女相看人家,给媒婆多少钱人家都不愿意说和。这时候说理?”

“那我老婆子问一句,赶明,我让我大儿缠上一头白巾,也让抬着进了你家院子,说是你打的,是不是你也得赔?”

“秦婆子,别胡搅蛮缠。于大壮昏迷前,已经亲口指认过。”

于家人开口道。

这时候又有人道:“王二家的不是怀疑这人不是于大壮嘛,把他左脚鞋子脱了,于大壮脚底板长着一颗黑痣。”

庆脆脆耳闻于婆子哭声一顿,像是换气一般,下一瞬又要说什么,急忙扯身旁的丈夫。

王二麻子接应道:“只要这人脚下有黑痣,能证实是于大壮本人,我今日便同他走上一回公堂,看看究竟谁是谁非。”

骑虎难下。

这是于山峰此时唯一的想法。

脱了,很快就证实此人不是于大壮。

不脱,不正说明自己这一趟站不住脚吗?

于山峰同身后的一个儿郎眼神示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