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脆脆示意她起身,瞧着她临转身前似是不经意地扫一眼放在灶台边的上盖子铁桶,“主母,这里边是废料吗?我去提着倒了吧。”

庆脆脆摇头,“这是炒料最关键的一味,防着外人看出来才用铁桶放。”

阮娟急忙收回手掌,“那我便不碰了。主母,院里还有新挑干净的螺肉,我叫王丰来取。”

庆脆脆点头,看她一步步走远。

疑窦存在心里,很多令她困惑的事情便好解释了。

上一世的时候,阮娟,不,应该是二十姨娘杜鹃,屡屡做出积极状,说自己一定会在县太爷面前帮着说好话。

其实,根本没有那回事吧。

按照主母白氏的话来说,县太爷就是一个贪财好色的酒囊饭袋。

她自认模样在县太爷后院不错,不是顶尖也是排前,却连长相顶多算清丽的杜鹃都比不过。

和杜鹃渐处相亲后,不知何时愿意和她相好的姨娘都断了往来,有些甚至讥讽不断恶语相加。那时候她以为是自己不受宠的缘故。

如今一看,她一向乖乖兔子老实,不争不抢,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仇人呢?

倒是受了县太爷宠爱的杜鹃却成了所有人的姐妹。

岂不是和这一世一般。

人前一副脸面,老实本分做事。人后,在丈夫面前献媚,借着求学的名声,实则满肚子勾人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