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二间和第三间晾晒院子都起了,这一次家里的生意更大,需要的人手更多了,庆脆脆对村里人报有戒备之心,特意去了一趟县里。
县里不比乡下和镇上,有城墙护持,什么行当都有。
人牙子领了七八个刚出十岁的小丫头和男娃,“这是我这一批教导过的孩子。手脚麻利,人也老实本分,小夫人您用着放心。”
庆脆脆选了两个眼睛老实,不会乱飘的男娃,在女孩跟前倒是犹豫了。
她冲牙婆笑笑,“我家里做小本生意,买人不在伺候精贵事儿,你这处可有粗使丫头?”
牙婆子又领了四五个进来,“这几个是刚买回来的,还没怎么教会做事。原本是要送到人牙市场的,就先让小夫人您选吧。”
庆脆脆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个子最高的那个。
正是上一辈子在她之后送到县太爷后院的福州渔女。
原来她竟是沦落到此处的。
只听她说过,是家里爹死了,族亲抢走家中房屋,除了弟弟被留下,她和她娘都被卖了。
看她脸上脏乎乎的,眼神麻木,想必这一路吃了不少苦。
江州本地姑娘大多娇小,瓜子脸杏圆眼,她生得比旁人高,手脚长,穿衣裳要多料子,吃饭也得好几口才能饱,行情肯定不好。
庆脆脆却没犹豫直接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