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二房一家欠着大房。

他眼神转转,“二麻子,三叶子怎么不在呀?”

庆脆脆道:“三叶子身子不好,今儿送到镇上医馆扎针了,还没回来呢。”

二房在镇上有铺子,三叶子就是不回来也有住的地方。

两相比较,自己家就爹娘留下的屋舍,还是陈年旧房,吃亏得也过了。

原本还心虚,如此一想,竟觉出三分底气来,不由学着对首的二麻子挺挺胸膛。

可惜他长期在地里忙活,弓腰弯背已经是习惯了,直着腰板坐不到一会儿,很快就觉得酸麻,再一次耷拉回去。

里正开口道:“今儿来这一趟,不是为了别的。这村里帮衬了你家生意这么长时间,大家伙觉得是该说说分钱的事情。”

庆脆脆平淡道:“分钱?分什么钱?凡是来我这小院子里送鱼的,哪一个不是当场给钱,概不赊账。我家做生意有规矩,当面点验,离院不复账。这个,大家不会不知道吧?”

人群不说话,有几个被庆脆脆看得心虚,往后边稍稍。

李婆子翻了白眼,心说废物,于是道:“那是该给大家伙的。今天说得是另外的情分钱。你家收了村里人多少鱼,要不是我们给你送鱼”

庆脆脆喝道:“要不是你们送鱼?我看得换个说辞,应该是‘要不是我王家收鱼’才对吧?”

“要不是我王家收你们的鱼,你们能有别的进项?赵家的,上一次要不是我们家收鱼,你手里能有铜钱给你儿子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