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油锅跟前的胖师傅不停歇,大铁洞眼勺子来回翻,底下的木柴块重填,前后不足一盏茶的功夫,一旁空着的大盘上就是炸制酥脆椒香的酥鱼干。
站得近的人已经能听到鱼皮上滋滋冒油的声响,再看那饱满的鱼肉,馋虫迅速被勾起。
“小二,你跟前那油锅里是啥?”
小二道:“这是我们店里晾晒到一半的熏鱼干。开业前三天,每天十条,不要钱!分给大家尝尝,您要是喜欢,以后来我家尝尝。”
不要钱?
人群顿时意动。
却见那小二身后走出一个同样白衣兜身的窈窕身影。
有人眼尖,认出了人,“呀,你不是东市上那卖鱼干的小夫人吗?原来这是你家的店呀?”
庆脆脆同那处点头,“夫人好记性。小店刚开业,以后要常来呀。”
“肯定,肯定。正说你家鱼干不好买,每回摆摊的日子也没定数。听人说你来了,赶过去的时候,早就卖光了。”
那妇人同庆脆脆说过,扭身跟近前相熟的人家介绍,“你不是老问我家鱼是何处买的吗?就她家。以后就在咱们民居前,可不便利了。”
“就是她家?哟,那味道香得很。”
“是嘛,有那么好吃?”
“别说了,你看,人家发鱼干了往前走”
庆脆脆将一大摞油纸放好,来上一个笑嘻嘻地问候一句,平均一人三块,一大两小,瞧出方才那位搭话的妇人,额外多包一个送过去,“夫人家小子不在跟前,拿回去给解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