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脆脆等她进门,依旧冷着脸。
两大筐有鱼有贝还有一大头黑金鲍,庆脆脆将其他算过斤两,指着黑金鲍鱼,“这大鲍名贵,我这里没收过,你要是怕吃亏,自己拿回去往镇上换钱吧。”
妇人知道自己为何不被热待,吃了好几次冷脸,如今早就习惯了。
听庆脆脆话后,咽下唾沫,“王二媳妇,这东西你估个价,照着给就行,我们去镇上一趟也远。知道你收货实在,我放心,放心。”
事实上,他丈夫已经去过镇上了,人家酒楼要么不愿意收一件散货,怕不干净坏了声誉,要么张口只给三十个铜板。
他家大房的哥哥倒是在郑家做管事,可见了村里人嫌弃,生怕他们沾亲带故打秋风,远远闻着味就让快走。
而且,妇人苦着脸瞧瞧箩筐里的鲍,见它黑黢黢的,时不时动一下,还打转,瞧着实在渗人,不敢下手呀。
庆脆脆猜出几分,黑金鲍值钱在于药用价值,镇上山货老板说鲍类炖汤滋阴补阳,若是鲍类成粉末,还能研磨入药,制成丹丸。
家中最近收的多是皱纹盘鲍,大了不过四丈,一斤连壳在内二十铜板。稍微价格高些的是吉品鲍,也叫元宝鲍。长得漂亮,有嚼劲,口感上佳,一斤二十五铜板。若是颜色金黄,得有三十铜板。
眼下这黑金鲍鱼,她没有收过,分量也不算轻,她拿了一百个铜板递给赵家媳妇,“先用一百铜板收。料理了,我去镇上问问,若是能换了高价钱,到时候给你补。”
赵家媳妇乐呵呵地伸手接过,连带着其他东西,丈夫这一趟出了渔船和渔网的钱,一趟就挣了三百多个铜板,真是赚大发了。
她拿了红线寄过的铜钱串子,前后数了半天,这才往外走。
丈夫就在坡下等着,见她脸色有喜,心里也高兴。